新西游之路遏九幽鬼城

且说这日唐半偈一行人到了九幽鬼国。

文/宝贝禾

那长老见这里城郭巍巍、人物风流,端的是个好地方。遂唤履真等收拾形容,贴耳收嘴,穿戴整齐好进城倒换关文。

履真笑道:“不打紧,不打紧,这鬼国的国主和我孙小圣有亲哩。”

一戒听说,向唐半偈道:“师父,你看他说嘴。这一路上连信都没收过一件,哪有亲人!”

履真嗔道:“你这诸事不晓的呆子,难道不知当年我祖孙大圣与牛魔王八拜为交做了兄弟!”

沙弥道:“这是干亲了。”

履真又道:“昔日哪吒三太子降牛魔王,菩萨收了红孩儿做善财童子,那罗刹女日夜修炼更是得了金身正果。旧年我游历万国,听说这牛魔王为救他小妾玉面狐狸,拓土开疆建了这九幽鬼国,听又得了一子名黑孩儿太子。我本欲与他结交没想被孙大圣降了来助师父西行,不想今日到走到此处,真是造化,造化。”

一戒闻言抬嘴道:“师傅你看他不知羞。你一个餐风露宿的行脚僧,又没钱又没礼,谁和你结交?”

履真喝一戒道:“你这呆子不知事,这牛魔王是四海闻名的豪杰,最是好客,一路一带的不知撒了多少钱。岂会在乎财礼。”

沙弥道:“他本有钱,才撒得,我们又没钱,自然计较多些。”

师徒说说笑笑进了鬼城,却见百姓形销骨立,骨瘦如柴。一戒锤胸叹道:“别是这里闹饥荒吧,天杀我一戒。”

周遭百姓听得这一声,齐齐望向师徒四人,交头接耳道:“这和尚丑陋,怕不是妖怪。”

履真心道:敢是这里人不分美丑,说我们三人丑也罢了,怎么连师傅也说丑。那长老闻言硬着头皮向众人道:“我们乃是东土大唐来的和尚,路过贵地,来倒换关文的,是好人,不是妖怪。”

一众百姓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是大唐人物,怪道胖哩。”说罢哄堂大笑。

履真心中暴躁,向一戒道:“一戒,快拿出你旧相貌。”

一戒真个把头摇了两摇,竖起一双蒲扇耳,扭动莲蓬吊搭唇。百姓乍见这等凶相,唬得跌的跌,爬的爬,顷刻散了。

唐僧蹙眉道:“真是十里一乡风,审美皆不同。”又嘱咐履真一戒,沙弥规矩谨慎,依路前行。

待师徒行至驿站,和驿丞见过礼,已到晌午,师徒胡乱吃了斋饭,便要进宫见驾,倒换关文。驿丞劝道:“几位既是大唐差往西天去的老爷,就请宽住两天,再见驾不迟。”

唐僧摇头笑道:“不瞒官家,当日我离开大唐,只说三五年就回,谁想路上磨难重重,日消月磨已有七八年光景,贫僧心中焦急,不敢逗留。”

驿丞见留他不住道:“也罢了!我即刻进宫禀告国主,列位且宽坐。”

沙弥见驿丞出去,对唐长老道:“师傅,这小倌话里有话。”

履真接话道:“想是国主家后院起火,他不敢去。”

长老闻言笑道:“不要混说,凭他什么事,我们倒了官文就走,你们几个切记谨言慎行,不要撞祸。”

且说驿丞进了王宫,对黄门官道:“我是驿站驿丞,有事见驾。”那黄门官低声道:“且等等,国主有事哩。”

原来这牛魔王正和玉面娘娘吵闹。牛魔王于予红孩儿一个小渔村,叫他自治。这红孩儿受菩萨戒行,原有些章法。仙魔神佛都愿于他结交,一来二去的,那属地竟成了仙魔交汇交易中心,高楼大厦车马粼粼好不繁华。这玉面娘娘见红孩儿这样出息心里百般不受用,日夜挑唆牛魔王,造谣说红孩儿与镜外势力勾结,意图逼宫政变。这老牛心交力瘁,索性把鬼国予了黑孩太子,玉面娘娘犹不知足,非要老牛敲打红孩儿。

正闹的难舍难分,黄门官报有事奏报,牛魔王撇下玉面狐狸径自去了大殿。

这厢孙履真一行人也应召进宫,那猪一戒见这里雕梁画栋金碧辉煌,忍不住到处乱摸乱看。

孙履真陪唐半偈站着,正等的心上火发,忽听得一片响动,劈面刺来一杆红缨枪,原来是黑孩太子。只见黑孩太子面目阴沉,肌肤晦暗,对唐半偈恨道:“好个不知羞的和尚,昔年害我一家。还来我国中做甚,敢是来打秋风?”

履真按下枪头笑道:“黑太子,有道是一饮一啄,莫非前定。天下的事从来福祸相依,若没有我师傅孙大圣,你怕还在狐狸精腿肚子上打转。叙齿你我还是干兄弟哩!”

黑孩太子听罢头发直竖,双目圆瞪,怒道:“谁和你是干兄弟!你师父孙大圣不知羞,被圣婴大王烧的嘴里冒烟,腚上无毛;你也不知耻,穷的裤衩也没有,来我家打秋风。还敢卖嘴!”

正闹着侍者报牛魔王到,黑孩太子控身禀道:“父王,这几个和尚来我国打秋风哩”。

牛魔王不信,又和唐半偈见礼:“小儿玩劣,长老勿怪。长老来我鬼国何事?”

唐半偈把西去取经,路过倒换关文的话说了一遍。牛魔王想起前事:怎么夫妻和乐,父慈子孝;又怎么半路变节、婚内出轨、家破人亡,历历如在昨日,不免和唐长老叹惜了一番。

孙履真见他两个抚今追昔说个不停,自家插不进话来,忍耐不住朗声道:“闻说牛魔王是天下有名的豪杰,可否和老孙比划比划?”这话笑倒了牛魔王,气煞了黑太子!

黑孩太子怒道:“我父王千金之躯,岂会和你这山野匹夫动手,还是小王来教导教导你这不知礼数的猢狲!”

说罢绰长枪,直刺履真面门,履真激怒,撑开铁棒,一棒将红缨枪打的粉粉碎,黑孩太子心中大骇,不慎跌了一跤。

履真笑道:“我把你个不知事的小牛。”

唐长老忙喝住履真,对牛魔王赔笑道:“我这徒弟甚不知礼,国王勿怪。”

牛魔王笑道:“无妨无妨!”

说话间就有宫人报于玉面娘娘,这玉面娘娘闻说黑孩太子吃亏,一阵风似的走进正殿,扶起黑孩太子向牛魔王道:“怎么无妨?若是红孩儿被人欺凌,你也张眼看着么!是黑孩儿不会讨你的欢心,你叫他自治,他又得了菩萨的力,神佛都与他相交,发了财撑了你的门面,前几日不知做什么闹的百万人上街,你倒哄我说是他与你庆祝父亲节。总是黑孩不得你的心,你日日哄我说要敲打红孩儿,那般指天誓日的说‘不是不能打不想打是不愿打’,原来都是哄鬼的话。”说罢鬓发散乱,磕头碰脑。

一戒咕哝道:“好道你不是鬼?”,沙弥:“不是鬼,是狐狸!”

唐半偈急忙低声喝止:“休言,休言。”牛魔王见她撒泼打滚势要将唐长老一干人臊走,急的汗如浆出,来回渡步。

唐长老见状那里还敢待着,慌忙告辞带着徒弟跑了。

等出了王宫,一戒嘟嘟囔囔:“怪不得我父要打她哩,原是个悍妇。饭也没一口,水也没一口,小气小气。”

沙弥道:“这小太子也忒晦气。”

履真道:“这些倒罢了,只是关文还未倒换,才叫人忧心。”

他几人咕哝着,正巧被一路人听去,路人笑道:“那和尚不要忧心,你们可去红孩大王那换关文,那个西方诸国认的多。”

履真三人听罢欢欢喜喜谢了路人,唯长老愁眉不展,唏嘘长叹道:“如此,我们作速到红孩哪里倒换关文,换完就行不要耽搁。”

一戒道:“师傅转性子哩,平日里说什么礼多人不怪,要全礼,今天倒和师兄一般猴性。”

长老道:“你岂不闻清官难断家务事,我们怎好干涉人家内政!”

话分两头,那牛魔王和唐僧一行人辞别后,发怒道:“他等不过是来倒换关文,你们这么闹教别人笑话我家风不严。”

黑孩太子抢白道:“父王,他们分明是我们仇人!昔年我母命丧九齿钉耙,魂无所依被困鬼国,这样的深仇大恨,父王难道忘了!孩儿听闻这唐半偈也是累世修行的好人,吃他一块肉能白骨生肉,长生不老。孩儿想捉住他们献于父母。令母重获新生,一家人和和乐乐过日子。”

玉面娘娘听黑孩一番话,心中无限感慨,一把搂住黑孩儿哭个不住。牛魔王见此情此景半晌不语,终摇头叹息道“罢了,罢了,命如此罢。”

玉面娘娘见他松口,连忙找个由头和黑孩太子退下。黑孩太子点了一队鬼兵追唐半偈,玉面娘娘亲自督兵。黑孩太子对他母道:“母亲莫要忧愁,孩儿已经下定决心要抓唐僧,为母亲换命。”

玉面娘娘半喜半忧道:“你这般孝顺母亲,母亲没白受半世的苦。这孙履真的师傅孙大圣当年就抵不过红孩儿,想必孙履真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。只是他们这些人煞星转世,沾边就走霉运,我儿不得不防。”

说话间,两厢人马俱到小渔村。只见那小渔村人头攒动,警民对峙,面带口罩,互相甩锅。孙履真一行人不敢冒然前进,正踌躇间,善财童子在半空里看见孙履真,忙按落云头见礼。唐长老见他弯身控背打躬作揖,忙不跌合掌还礼。

孙履真掺起师傅,对红孩儿拿出官文说道:“太子稽首了。我等来找你倒换官文。”

红孩儿就拿出印鉴盖戳,说道:“今时不比寻常,我这里乱哄哄的,顾不得那些讲究,长老勿怪!”

正说着,黑孩太子带着黑压压的一层鬼兵拦住孙履真。玉面娘娘高声道:“那猪一戒,昔年你父使我命丧九齿钉耙,魂困九幽鬼城,今日就让你尝尝这红缨枪的滋味!”

说罢黑孩争先,使红缨枪向唐半偈刺来,红孩儿眼疾手快,按下红缨枪道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你杀人怎滴。”

黑孩儿道:“我杀他怎么!我还要捉唐和尚于父母下酒哩。”

红孩儿听罢怒道:“还不住口,你平日里胡作非为,到处惹是生非。难道不知这孙履真是闯祸的祖宗,专管闲事的贼头。你怎敢拿他的人!”

黑孩见红孩护住唐僧一干人愈加愤怒,冷笑一声:“我晓得你胳膊肘惯朝外拐,说什么一国两制,分明和我们不是一家人。从此我没什么亲人,也没什么兄弟,我自家抓了唐僧给父母暖酒,再叫小的们关了门,跳的跳,舞的舞,就当过年了。”

履真听他兄弟口舌,向一戒道:“那呆子,那红孩儿为你我师徒不惜兄弟反目,你不去分辨,白瞪着眼看什么?”

一戒听罢精神抖擞,又见履真在旁站定,冲到阵前去大骂:“我把你你这不知羞的泼妇,小三上位乔做衙,叫他们父子离心,还想吃我师傅,看耙!”

玉面娘娘登时恼红面皮:“你这不知起倒的穷逼,豪车也无。说得我么?”

那鬼兵见玉面娘娘受辱,都甩锅过来,砸的一戒眼冒金星。履真笑说:“那小鬼头,是汉子就近身赤膊,你面带口罩手甩锅做什么?”

那小鬼说:“你当我傻么,谁不知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唐人造了病毒,闻着就中招,中招就变大白肺,变肺就得死。你们千里放毒,还给人甩锅,你吃我一锅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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